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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你是人间四月天
2022-05-11 23:43:42
by 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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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你是人间四月天
自我开始接触徐志摩的诗歌,林徽因这个名字就一直在我的脑海中萦绕不去。后来这种萦绕干脆成为了蒙在我心上的负担。以至于我对徐志摩的兴趣彻底降下去之后,还念念不忘这位曾经的才女,我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种无休止的萦绕,只
能付诸于唯心主义的强辩:或许自己的前世是她的追求者吧。
徽因的美是理性和感性的完美。在这里不必再为她的美丽而赘言,多少年的黑白照依然掩不住她四逸的光彩。诗人的才华赋予她无穷无尽的浪漫情怀,在她的心中积聚,幻化。再揉进了女性本身的多愁善感,以至她的诗歌,如山泉,晶莹玲珑,在群山绿树中间跳跃缓行;如悠远的爱人的步伐,走走停停,经不住一次次回眸;如江南田园,湖光、山色、渔夫、农田,尽是祥和,尽是缠绵。倘若她仅仅是感性的诗人,那她最多只能是一个书写了唯美的浪漫骚客,但她偏偏不是。在中国广大的土地上,她以一个建筑师的脚步丈量了中国几千年在建筑美学上的全部积蓄,在尘土中守护中华建筑的精髓所在,在地底下挖掘出历史文化的残缺瓦片,在荒野里陪着她的爱人,却在精神的世界里,承重三个男人。徽因在诗人的行列里是个异类,在建筑师的队伍中也是特殊,因为这种理性和感性的结合总是如此的珍贵,而徽因偏偏又结合得如此完美。
徽因的情是传统和进步的和谐。无论是在伦敦与徐志摩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还是日后在金岳霖、梁思成之间的痛苦抉择,还是终与梁共续此生。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每一步都走得谨慎。以一个感性女人的理性思维,小心翼翼呵护了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志摩死后徽因的那篇《悼志摩》把她对这个男人所有的亏欠和抱歉都表达完了,你可以看得出真诚与爱恋的成分,亦然看得出理性选择的光辉。而对金岳霖,她更多的感情是被她的理性所压制,而她恰恰遇上的是理性得专搞哲学的金岳霖,这两个爱情的理性论者,造就了日后颇让人肃然敬佩的精神恋情——金岳霖为了徽因,一辈子孑然一独身,也算守护了自己最纯洁的爱吧。向对而言,梁思成是值得羡慕的,后人在评述这位建筑大师的成就的时候,常常喜欢加上这样一句话:在某种意义上,徽因成就了梁思成。在陪着夫君走南闯北,考察建筑的路上,在梁思成声嘶力竭为皇城的安危奔走呼号的时候,徽因从来不掉队。即使她是小脚。
有学文学的朋友谈到徽因的诗,说她的诗如其人,就像四月的天,刚刚萌发的春意,即不华丽,也不冷峻,但却温柔,却绵软,读来如微风拂面,让人从身体到心灵一起放松,一起安眠。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撒在花间/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合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雪化后的那片鹅黄,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中期待的白莲/你是一树树的花开/你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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