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妹妹”的今生今世:陈晓旭红楼宿命
2022-05-11 23:4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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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静、吴琪、苗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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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的今生今世:陈晓旭红楼宿命
核心提示:陈晓旭出家了。这个曾经扮演过林黛玉的演员,因那部《红楼梦》重播过700多次,而长时间留在人们的视野里。她是一个公司老总,身家过亿,老的家居杂志上还能找到她豪华别墅的照片。本文通过对其从演红楼记叙开始,展现其人生及心路历程。
大年初七,陈晓旭出家的第二日,见证她剃度的编剧周岭、摄影师李耀宗、一起学佛的“妙玉”姬玉召集《红楼梦》剧组在北京的成员聚会,此前他们很少见面,这次聚会是为陈晓旭一人而设。“尤氏”王贵娥是当年遴选报名信件的工作人员,陈晓旭就是那浩如烟海的自荐信中唯一雀屏中选者。
“震惊、不理解,在座的女同志都哭了,我们脑海里一直闪回着她以前乖巧、单纯、诗人气质的样子。”王贵娥形容着聚会现场的激动,“我们一直追问她的轨迹,周岭仔细讲了她的情况,方觉释然。无论做什么都有她的不得已处,这条路也算符合她的轨迹。她是个感情丰富的人,经商不像文学般诗情画意。过去我也参加过她组织的新闻发布会,总觉得和她女经理的感觉不对。”
可是出家呢,和陈晓旭的感觉似乎也不那么全对,在朋友的回忆里,她爱打扮,总是穿着裙子,黑色的丝袜裹着小腿。“从来没看出她悲观厌世过,怎么也想象不出她那样追求完美的人会一袭袈裟,洗尽铅华。”王贵娥叹息着说。
陈晓旭在剧组里最好的朋友、常常住在她家的姬玉提起“出家”则是一副轻快的口气,她笑着说:“你们等待着吧,妙真法师修成大德后,会出来宣讲佛义的。”俞平伯说过:“人不可真的做和尚,亦不可断了做和尚的念头。”陈晓旭身边最亲近的人——郝彤和姬玉,都把这次出家看做一次职业转换。
陈晓旭的“宿命论”
1990年,接受《大众电影》采访时,陈晓旭讲过这样一个“秘密”:妈妈生她之前,做过一个梦,梦中一老叟为腹中胎儿取名为‘芬’,醒来后查《辞海》,才知这个字喻意是南方的一种香草(此说法有误,编者注)。她出生时正值凌晨4点,于是起名晓旭。陈晓旭长大后查玄学方面的书,“晓旭”的笔画蕴意是“万朵红云连旧府,一轮明月照前川”。从那时起,她就喜欢用命运解释生活中的种种偶然:“我不认为全国只有我一人能演林黛玉,这不过是命定的偶然。”在一次采访中她说:“我能够在上万名竞争者中得到林黛玉的角色,也是因果缘分。十几岁时,我就开始理解她,感受她,还把她的诗抄写在日记上。如果追溯到前世,也许会更奇妙,说不定我们就是一个人呢。”
仅仅用命运的安排解释她能在以麻袋计的自荐信中心想事成地成为女一号,似乎太过轻易。在王贵娥的记忆里,大批来信是字拙词劣、不自量力的,陈晓旭的信却非常有心:“厚厚的自荐信,两张剪报(是她的作品),一张画报封面和几张不同角度的小照,画报封面是自荐者本人:一位纤细文静的姑娘,手抚着胸前的辫梢,一只手支撑在背后,坐在一片绿草坪上……”她对人物的分析有自己独到见解,剪报上是她发表的小诗,题目是《柳絮》,不是林黛玉笔下“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的悲凄柳絮,陈晓旭的文笔带有当时浓郁的汪国真式风格,励志、充满希望:“我是一朵柳絮,长大在美丽的春天里;因为父母过早地将我遗弃,我便和春风结成了知己。我是一朵柳絮,不要问我家住在哪里;愿春风把我吹到天涯海角,我要给大地的角落带去春的信息。我是一朵柳絮,生来无忧又无虑;我的爸爸是广阔的天空,我的妈妈是无垠的大地。”
这首诗的印象是如此深刻,以致陈晓旭第一次到剧组报道时,王贵娥一眼就认出了她,并用其中两句和她打招呼。只要不是陈晓旭的好朋友,都认为她性格内向,“贾珍”李志新和她投资过的电视剧《红衣坊》的导演苏舟,虽然和她打过很长时间交道,仍然得出这个结论。但在周岭、欧阳奋强的记忆里,陈晓旭一肚子鬼点子,头脑灵活,擅长给别人起外号,比如管王扶林叫“寂寞的小男孩”。欧阳奋强刚进剧组时非常拘谨,没办法做到和女演员打打闹闹,王扶林导演批评他是表演上“让我最担心的人”。他只好求助于平时只有点头之交的陈晓旭,她教他捉弄“玉钏”刘冬敏和“湘云”郭霄珍,伪装成副导演,给郭霄珍写假试镜信,害得她从圆明园跑到展览馆等了一天,又给信中的“电影厂”回信,得知真相后还大哭一场。而后欧阳奋强又故伎重施在陈晓旭身上,写了另一封试镜信,陈晓旭起初信以为真,但她还是先理智地分析:《红楼梦》要拍3年,没必要急着找去处,于是没有赴约。欧阳奋强按捺不住,旁敲侧击了一下,陈晓旭立刻戳穿了他的“诡计”。周岭是当时请来的红学家中授课最多的一位,他对陈晓旭的评价就是“聪明、很有幽默感”。
“小时候有一个女生很强悍,常常带着一群女生孤立我,我就常常仰望星空,请星星月亮帮助我实现她对我的臣服。第二天,她真的来与我讲和,态度十分诚恳。后来她告诉我,她们在编排一个舞蹈,需要我去领舞……从此,我开始相信冥冥中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在主宰着一切。”这种宿命论在她的访谈中时常体现,她淡化自己的努力,把一切尽量归于命运。
《红楼梦》每个演员的确定都波折重重,“宝钗”原本是演“紫鹃”,“鸳鸯”起初定的是“彩云”,“香菱”又是竞争“袭人”的。从头至尾,只有两个人目的明确——邓婕和陈晓旭,非王熙凤和林黛玉不演。不过邓婕的方式更为激烈,她拒绝了导演的其他安排,而陈晓旭以柔克刚,表现得比较委婉,在导演试探着问她能否演另一个角色时,陈说:“我就是林黛玉。如果我演其他角色,观众会觉得林黛玉在演另外一个女孩的角色。”在20年后的“艺术人生”节目中,她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电视剧拍完后,剧组主要演员在全国走穴,有一次挣了2000块钱,陈晓旭数完一半揣身上说:“我有钱了。”邓婕把所有钱锁进抽屉说:“我又没钱了。”这两个被同伴们公认的最成功人士,行事方式不同,结果却是一致的。“邓婕是锐角,具有突破性,陈晓旭是钝角,柔和地把事做成。”那期节目的策划史航这样概括对二人的观感。
陈晓旭在选角中看起来比在竞争中一直处在下风的邓婕顺利,可事实上她从未放弃过努力。在参选前,她对自己的认识就异常清醒,甚至和导演组不谋而合。“我的身体发育不良”,当时她只有83斤,后来有人就据此提出过异议,她的鼻子也被认为有些大,还曾被要求实施削鼻手术。当时绝大多数演员都在十七八岁左右,是只知玩乐的年纪,除了24岁的邓婕,只有陈晓旭在参选前就读过《红楼梦》,她看这书的时候只有十三四岁。初中毕业的她,在一众演员中居然是文学功底比较深厚的。
直到红学家王朝闻来讲课,提到黛玉的形象时说:你们看,她就特别像黛玉。从那刻起,大家开始默认她从性格到外形,是最贴近黛玉的一个。周岭告诉记者:为什么黛玉的竞争没有王熙凤激烈?一是因为凤姐出戏,二是黛玉其实很不讨好很难演。担任新版《红楼梦》选秀组分组长的“贾珍”李志新也说,现在的“宝钗”远远多于“黛玉”,有古典气质的女孩子很难找寻。和陈晓旭竞争的女孩子们一一败下阵来,沈璐在晚会上一通迪斯科,被导演“发配”去演了秋桐;拉小提琴的王晓洁自动退出了选角;张静林太过活泼被安排成了“晴雯”;形象最美丽的张蕾年龄超过了23岁,导演组成员提出她的皮肤质感不像少女,于是她演了一多半的“秦可卿”后出国留学。
演员由导演组主要成员和央视负责人戴临风、阮若邻共同决定,所有演员都在圆明园的封闭培训班中学习了3个月,经过多方面考察。宣布结果那天,百般磨难的邓婕喜得“长头发都在笑”,失望的女孩子们痛哭流涕,还有人玩失踪,而当上女主角的陈晓旭神色平静,在彻夜无眠的前一晚,唯有她睡得很踏实。很多人都觉得这女孩子不简单,后来有媒体报道,其实是陈晓旭偷偷地进了制片主任的房间,提前看到了演员名单,所以表现得不动声色。幸运降临后,陈晓旭依然很用功,剧组在上海青浦大观园拍摄的间隙,她托人探望了越剧名家王文娟,准备了大量问题。
矛盾的个性
陈晓旭永远比同年龄的女性心智成熟,她的丈夫郝彤对她的概括就是“成熟”,陈晓旭也说过自己的“心理年龄是100岁”。这些成熟、淡定一直贯穿到她的商界生涯,她从不强调创业时期受过多少苦,在少数的几次采访中,她都说公司是很自然地做大,单子是很自然地接到。她说自己从不和客户谈生意,因为每个部门都有总监,她只需用佛教理论指导他们为人处世。
这些陈晓旭的“自我描述”与朋友眼中的她并不一样。王贵娥说,陈晓旭有过很艰难的时刻,她的内心非常强势。有一次在发布会上见到她,王贵娥吃惊于她的变化说:“你以前可是小鸟依人。”陈晓旭说:“什么呀?现在全是人家依我。”陈晓旭过去性格矜持,6岁那年,为了让胆怯的她勇敢起来,父亲让她在众人面前高声念10遍“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困难,去争取胜利!”她被逼得啜泣起来。与郝彤初次合作拍片时,被剧组人员背后叫做“冷血动物”。陈晓旭有一段时间为了出国学习英语,保姆居然被她孤僻的性格吓跑。
广告业是一个需要与人交往的职业,再说不用谈生意,很多人还是看着“林妹妹”的面子才肯签约。有一段时间,因为不善于在逢年过节联络客户,公司失去了不少老客户,陷入最低潮。为了拉广告,陈晓旭学会了打桥牌,用很雅致的方式在牌桌上不动声色地联络感情。业务低迷时候,她四处参加活动,只为结识客户。世邦公司制作的第一部长篇电视剧是《红衣坊》,讲的是“红帮裁缝”的历史,由于罗蒙西服是世邦公司的长期客户,这个剧本的初稿基本上是中国西服业史。导演苏舟看到剧本后,直截了当地告诉陈晓旭:“这本子拍了注定要赔钱,完全是流水账。”陈晓旭拿回去改了一年,找了另一位导演,拍摄中又出现问题,她果断换导演,和世邦影视公司总经理关小红从上海开车到杭州,重新找到苏舟。“那时是大夏天,两个女人开那么远的车。一般导演不愿干擦屁股的活,但她很真诚,而且做事很讲规矩,实在很难想象她那个形象是个商人。”可她的确是个商人,苏舟说,像《红衣坊》这样的本子一般都会拖黄了,陈晓旭却很有毅力,只有在面对一桌荤菜时轻声地拒绝,才会体现她佛教徒的那面。
陈晓旭的办公室里处处是佛的印迹,门上贴着“南无阿弥陀佛”,送客户的礼品与佛教有关,她每天午间要静坐30分钟,携带专门的计数器,规定自己一天念“阿弥陀佛”3000遍,早起念《无量寿经》,临睡前以《地藏经》忏悔一天的过错为结束。世邦公司的前台上,摆着《认识佛教》和南无龙树菩萨摩柯萨的彩色画像相片,供客人取阅。据她自己说,信佛缘于1999年听到净空法师的录音,两个月后,她飞往新加坡专程与净空法师碰面,那时她还为自己起了法号“华严”。不久后,她的丈夫郝彤在她影响下也信了佛,陈晓旭认为丈夫的选择也是机缘,并非自己强求的结果。
外人和郝彤眼中的陈晓旭似乎是两个人,《家春秋》的导演李莉也拍过陈晓旭的第一部电视剧《家风》,那时都是封闭式拍戏,李莉和陈晓旭的相处时间接近一年,她很少听到陈晓旭讲话,即使讲,也是轻轻地,“很爱思考”。《家春秋》里陈晓旭是梅表姐,张莉扮演鸣凤。“她们俩性格差距很大,张莉活泼得多,嘴也甜,更外在一些,陈晓旭内向、清秀。”李莉说。
不知是人的性格太过复杂,还是记忆如此的不可靠。在王贵娥的回忆里,张莉“不大合群,有自我保护意识,因此了解她的人不多,说她装傻、太复杂,她也从不解释”。也许是角色改变了她们,或是她们为角色有意地改变了自己。
陈晓旭在大年初六,在众多亲朋好友的注视下剃下满头青丝,得知消息的邓婕给在场的周岭发短信,试图劝阻这件事的发生。周岭一一转达了,也向他们转述了陈晓旭的坚决。在世俗之人眼中,林妹妹一入空门变妙玉,从此断了尘缘,可是尘缘并不会因为头发而隔绝。就在几天前的大年三十,苏舟还接到了陈晓旭的贺新年短信,这个世俗中人得知她出家消息后一片茫然。
陈晓旭:“脱离”黛玉之后的人生
陈晓旭说自己像黛玉、也欣赏黛玉,是因为“从头到尾她保持了自己的真情,没有被污染,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一种世间的贪欲或者想得到的东西,来改变自己的真心本性”。
在她看来,世上只有两种人——迷茫的人和已经觉悟的人。“而一个假名的我,就像一滴水珠那样,渐渐地澄清,汇入弥陀慈悲的愿海,成就博大与永恒。”
“我再也没有演戏的冲动”
演完林黛玉之后,20出头的陈晓旭居然并没有超越这个角色的愿望。她甚至不认为自己适合做演员,仅仅因为自己与黛玉太相像、太相通,才有了这样的表演因缘。
她发现生活并不容易。“林黛玉已成为我演艺途中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在此之后,是我生命中的苍茫时刻。虽然我是众人眼中的明星,但没有导演敢请我演其他角色。陈晓旭的名字被林黛玉取代了。三年的时间,我无事可做。在北京漂泊,多次面临搬家的窘境。”
因林黛玉得名,陈晓旭自然成为公众人物。但自小只喜欢把自己关在家里看书的她,完全不热衷于社交活动。“比如说有人喜欢请我吃饭,或者有人愿意跟我交往,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因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的迷茫来自不能做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事情。”
虽然没有多少碰壁的经历,但是陈晓旭在几年漂泊中发现自己完全不适合演艺圈,“我是决不会去讨好导演找戏的”。看到身边一些演员生活非常丰富,八面玲珑,她既然不是到处交际的人,竟然干脆就在家里读书,“没有那种很急切想去演戏的那种感觉”。在内心里,她愿意让黛玉成为自己表演上的经典符号,没有去接其他角色的冲动。
陈晓旭几年前接受其他媒体采访时曾说,她当时就认为自己作为演员缺乏激情。职业演员应该有的天赋她并不具备,除了林黛玉这个角色,其他时候过于理性,很难动情。既然无法超越,就彻底抛离。没有机会的时候陈晓旭可以在家里静下来读书,“去认识自己,究竟我自己适合做什么,我觉得只有真正认清自己,然后你才能选对你自己的路”。很快,陈晓旭就感慨道,“《红楼梦》为我打开了一扇窗,让我发现了精彩的大千世界,却又向我关上了一扇门,使我不能继续演艺事业。为此,我只能重新开辟一条路,却意外地发现它通向更美丽的远方”。
抢得先机的广告女商
1992年陈晓旭和男友郝彤创办广告公司时,只是朋友的偶然介绍,“实际上它是我安身立命的一个机会,但是当时我不知道,因为觉得广告离影视很近,在我朋友的鼓动下我们成立了一个广告公司,没想到从那时候开始才真正的发展,到后来成为一个事业”。
陈晓旭独立承包长城国际广告公司的制作总部时,与她签约的董事长说了这样一句决定性的话,“你是名人,我放心”。后来成为陈晓旭老公的郝彤对记者说,他俩当时什么都不懂,连广告代理是什么都不知道。长城国际当时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国有企业,以做展览为主,在业内很有名声。
1984年就进入广告策划行业的《广告导报》总编凌平说,上世纪90年代前,广告行业是国家限制发展的,实行批准制,一般一个城市只有一两家。到了90年代开放,实行申请制,一下子需要大量的广告人才。而当时的制作公司、播出平台都不多,也缺乏专业的广告人,所以很多与摄影、美术、影视相关的人大量进入。
在这样的背景下,名人效应在广告行业中有着放大作用。凌平说,那时候广告行业不太规范,人们对媒体信息了解少,也缺乏阅读率、发行量这样的专业数据调查,没有中立调查公司的监督,人脉关系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陈晓旭的第一个客户出现在一个月后,那是一家药厂,客户对她说:“我知道林黛玉不会骗我的。”
陈晓旭最大的客户是合作了11年的五粮液集团。陈晓旭说她是一个喜欢冥思的人。传统的头脑风暴法很有效果,但大多数真正好的想法是在独处的时候产生。后来陈晓旭创办了世邦广告公司。“这印证在我为‘五粮液’——中国最著名的酒业集团做广告的时候。他们想推出一种新产品——五粮春,并希望在前期以‘五粮液’的品牌来带动新品牌。我采用了中国古诗中的经典词汇‘系出名门’来做推广。以‘秀其外绝无奢华,慧其中内蕴悠远’的诗句赋予物化产品以鲜活的形象感。现在,这个品牌连同广告语‘名门之秀五粮春’已经几乎和五粮液老品牌一样知名。”
凌平分析说,陈晓旭刚开始代理五粮春时,正是广告业利润非常大的时期。“一般广告代理费是15%,现在竞争激烈后,很多公司是零代理。而当时世邦公司一年代理五粮液集团5000万至1亿元的广告,代理费拿个三五百万完全没问题”。对广告公司来说,最重要的是媒介资源和客户资源,陈晓旭有了“五粮液”这个资源后,也就有了稳定的收益。
陈晓旭的北京世邦广告有限公司,主要负责五粮液在中央电视台黄金时段招标广告的投放。后来另一家广告公司加入竞争,负责招标段以外的广告投放。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在中央电视台一、二、三套的“著名企业音乐电视展播”栏目。凌平认为,可能是陈晓旭后来又投资电视剧拍摄,而没有潜心经营北京世邦广告有限公司,以致五粮液好些业务转向其他公司。不过以世邦年营业额两亿的实力,“仍然是中国第一线的广告公司”。
郝彤告诉记者,世邦目前的经营仍然非常好,公司过去十年的业绩每年以20%~30%递增,也被中央电视台评选为中国优秀广告公司之一。
陈晓旭虽然在专业上活跃于广告界,本人却非常低调,极少在公众面前出现。凌平说,他所在的广告媒体举行评奖活动,大多数广告公司都乐于参与,非常愿意宣传自己。但是陈晓旭很长时间的答复都是没兴趣。陈晓旭也说,“我跟林黛玉一模一样——太自我了,别人都不欢迎我,记者对我的印象也不好。我不高兴的时候就不理你,或者说是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直到2004年陈晓旭才偶尔接受媒体采访,后来偶尔也会提到世邦公司的名字,品牌意识比以前强。凌平说,毕竟1987版《红楼梦》影响深远,不断重播,陈晓旭如果愿意和别人去抢资源、抢客户和名声,是非常容易的,“但这并不是她的性格”。
在外人印象里,陈晓旭比较内向,“就像古典小说里走出的人物,说话也轻声细语”。凌平的杂志社多次采访过陈晓旭,几乎每次都是她提供照片给杂志发表。有一次凌平安排摄影师去拍摄,但她只准拍摄她的侧面形象。当摄影师正面拍摄她时,她就转过脸表示抗议。“她也不会去直接阻拦,但是会转过脸去,我感觉她是那种很坚持自己的人,做事情要求非常高。”最后陈晓旭对摄影师拍的照片全部不满意,还是要求登自己提供的照片。凌平从没有见她笑过一次,“她对陌生人不是很放得开”。陈晓旭自己也说过,虽然在商场摸爬滚打十几年,见到生人仍是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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